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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和尊严——《欲望号街车》

发布时间:2017-12-18 07:04  来源:营口热线   编辑:安靖  阅读量:19294   

lt;A streetcar named desiregt;是一部拍摄于1950年的黑白电影,主演是费雯.丽和马龙.白兰度。

美国南北战争之后,南部美国在从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过渡的这个时间段,大批农场主破产沦为无产阶级,布兰奇家庭未能幸免。布兰奇的丈夫在受到她语焉不详的否定后饮弹离世,在承受强烈自责的同时,布兰奇也失去了父母亲人和家园。在思想保守的南方,女性在外抛头露面尚不能得到认可——这是从另一部文学作品,lt;Gone with the windgt;中得出的结论——找到一份适合的工作的几率微乎其微,布兰奇更因为生活不检点失掉了生存空间陷入生存困境。

身无分文的布兰奇搭乘欲望号街车去纽奥良的墓地街投靠自己多年未见的妹妹斯黛拉,影片在这里使用了和《德伯家的苔丝》同样的手法,开局就制造了一种恐惧神秘的迷信气氛,预言了布兰奇此行的悲惨结局。

斯黛拉的丈夫史坦利,是一个军人出身的工人,外表强壮英俊,却是一个举止粗鲁且非常暴力的小混混兼赌徒。他先是怀疑布兰奇侵吞了妻子娘家的财产,等发现她一贫如洗,且对自己充满鄙夷,史坦利便对布兰奇怀恨在心,继而打着道德审判者的大旗对这个弱势女子肆无忌惮地欺凌,直至布兰奇被送入精神病院。

那个道德审判者才是真正的恶魔,像一个恶毒的小孩,在解刨一只无力反抗却本能挣扎的青蛙,愈加挣扎,折磨就愈加残酷。

然而布兰奇悲剧的根本原因,在于她是一个失去了经济来源的人。

不管是哈代笔下的苔丝还是鲁迅笔下的子君,虽然看似悲剧原因纷繁复杂,也不乏内心感情的细腻描写,究其根本,无非是生存问题,生存是唯一法则,挣扎之后,必须面对现实,苔丝投靠了亚力克,子君离开了涓生。

布兰奇在和米奇的交流中声称“死神就在附近,死神的反面是欲望,只有欲望可以抵挡死神。”死神为何不时探头探脑?除了丈夫离开留下的浓黑阴影,还有生存问题导致尊严丧失的强烈绝望感。

一个年轻人来收报纸费,布兰奇下意识地打开钱包又神经质地扔掉,装作不介意地说明自己一毛钱都没有。但是布兰奇显然不甘心被这种沮丧和绝望打败,她打起精神,向年轻人施展自己的优雅:

“年轻人,可否有人告诉过你,你就像《天方夜谭》故事中的王子?”

鉴于布兰奇年轻时候受到的良好教育,本色出演,几乎立刻得到了年轻人的青睐,她说:“我要轻轻的吻一下你!”她真的轻轻地吻了他一下,当年轻人再次向她俯身,她却推开了他:“赶快离开吧。。。”

在和米奇的交往中,也不难看到她对他的身体的本能抗拒。米奇是她能够生存下去的救命稻草,她希望能嫁给他,改变自己寄人篱下的状态。米奇答应来参加她的生日晚餐,她开心地唱歌,对新生活满怀信心。

当米奇听到史坦利的挑拨,在烦躁中再次来找布兰奇,她只消几句谎话,然而她不。她低估了米奇这类所谓绅士的狭隘程度。

“我需要你。。。”她向他呼救。

他把她拥入怀中,她不放心,再次乞求:“你和我结婚吧!”

“我不会和你结婚,因为你不够清白。。。”多么强烈的讽刺,米奇在说这句话的同时,其行为正趋向于使这位女士“不清白”。

布兰奇发出绝望的怒吼,她发疯般追打他,他抱头鼠窜。这也是始终要保持优雅姿态的布兰奇的第一次失态。

这一次的绝望是致命的,且紧接在史坦利送她一张巴士票要驱逐她之后,但仍然没有到最悲惨的时候。史坦利在将即将生产的妻子送到医院后,回到家里,对布兰奇实施了侵犯。

布兰奇变成了一个精神病人,她久久地待在浴室里淋浴自己,并声称要好好打扮,等待一位绅士来接她出去旅游。

她踌躇着不愿意从史坦利米奇们的身边经过,本能地想要远离罪恶,最终鼓足勇气走出去见那位绅士,却发现“这不是我要等待的人。。。”,她等来的是精神病院的医生和护理。

布兰奇被按倒在地,反剪一只手,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发出痛苦的呜咽,忽然她听到一声温和的声音:“杜博拉小姐。。。”

她停止挣扎,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慢慢环顾四周,看到一双年老慈祥的眼睛,她向他发出求救:“请你让她放开我。。。”

布兰奇得以从地上起来,重新整理服装和头发,务必要端庄整齐。那位绅士医生把自己的胳膊给她,她犹豫了一下,坚定地挽着他:“不管你是谁,我总是仰仗仁慈的陌生人。。。”

她目不斜视优雅地走过,平静而温顺。

妹妹斯黛拉悲痛欲绝,从头到尾,斯黛拉是布兰奇的最忠实的支持者,并试图要保护她,但她同样是一个毫无经济能力的依附者,布兰奇到来的当天,她就不得不向自己的丈夫伸手要一点零钱;得知史坦利破坏布兰奇和米奇的感情,斯黛拉愤怒地指责他,情急之下要求史坦利收拾餐桌,史坦利立刻把一只碗砸向窗户,并哗啦一声将餐桌上的东西横扫在地:“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他这样叫嚣。反抗是这样无力和苍白,在之前的一次冲突中,斯黛拉曾跑到楼上邻居家,经不起史坦利在楼梯口的咆哮嚎呼,立刻就回到了史坦利的怀抱。布兰奇被送上汽车,斯黛拉满面泪痕奔跑着追出去,史坦利试图阻止她,但是她威严地说:

“别碰我!你不要再碰我!”这是第一次,斯黛拉震慑住了史坦利。

身后传来婴儿微弱的啼哭声,使我们又回到了无比冷酷的现实,斯黛拉抱起襁褓中的婴儿,奔跑着上楼去:“这一次我再不会回来了。。。”她这样自言自语,就仿佛冬天狂风中的一片轻飘飘的落叶,没有一点分量。也许为了活命,她不久还是要无条件地下楼来,但是斯黛拉已经不是布兰奇到来之前的斯黛拉了。

《欲望号街车》没有沦为一部弱者的悲歌,布兰奇即使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也没有放弃对尊严的坚持。她梦呓般的诗意语言,与她所在的环境、与她周围粗俗的人,都是那样格格不入,开始的时候,我这样的观众也颇觉不太舒服,责怪她太矫情不识时务,然而,在她即使登上前往精神病院的黑色轿车时也仍然保持这样的优雅,依然使用这样的诗意语言,我就禁不住热泪盈眶——她有什么错?为什么她要受到这样的折磨?她多么可怜啊!然而我不确定我有资格可怜她,因为她这样顽强,不能不使人对她产生敬意。

十几年前,我从改制出售的国有企业失业,从此我的婆婆和我说话时的语气就变成了反问句和祈使句,直到我再次找到工作为止。再往前一两年的寒风呼啸的一天,我因小月躺在床上,我的丈夫中午下班回家,目不斜视地走到厨房,看到没有现成的午饭,就哐当一声摔门而去,我爬起来追上他,质问他为何如此待我,争执中两人达成共识“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我们一起来到街道办事处等待人家上班给我们办理离婚。在那个呼啸着北风的办事处的门廊里,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认识到我和我那正在幼儿园午睡的儿子即将没有立锥之地,租房居住的话,我一个人的工资剩下的部分恐怕也养不活我们母子,我顿时失掉了勇气,于是自己慢慢走回家去,这一场索要尊严和关怀的战斗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结束了。

生存永远是第一法则。

千百年来没有经济来源的女性,有些人很幸运;有些人即便付出再多也没能得到认可,一旦陷入这样的境地,眼泪和乞求只会导致自己更加弱势,导致对方更加的嫌弃。改变自己处境的唯一办法,是经济能够独立。幸运的是,现在这个时代,女性找工作并不是太难。经济独立的目的并不是预备要和别人战斗,而是经济独立后一般会得到应有的尊重,女性更容易得到和谐的生存环境。即使万一遇到困境,在生存没有问题的情况下,也会有更多的选择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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